Ooc巨多,私设巨多
祝两位老师友谊长存
“先生,你我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南国偌大的宫殿,身着红色喜袍的撒太子稳坐在皇位上,哪怕宫门之外喊杀震天,他眼中都只有炅先生,他的先生。
(资料图)
炅先生仍旧是他给予的白衣,上好的白狐裘,手上的手炉也是初见时撒太子送的。三年不见,炅先生似乎丝毫未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三年的征战,让他的身形更加瘦削,脸色也更加苍白,身上的痨病似乎加重了,走过来这几步路,咳了三次,随身的手帕上都是他咳出来的血。从前那双包含着爱慕与隐忍的眼眸里似乎什么也不剩了,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是了,欲成大事者,最先舍弃的定是一份只会牵绊自己的感情。
念了三年的人近在咫尺手中的剑被殿中的烛火映出森森寒光“先生,既然死局一定,能否了解我的一桩心愿”
“但说无妨,本宫自会成全”炅先生看着他,也看着那个心怀天下大义又被感情牵绊不得前进的自己。
“先生,你究竟心属何方?”撒太子也未曾想两人的最后一面是以这句话收场,也许是自知死期已到,临死前也要扰乱炅先生心绪,最后给他添一堵。
“我?我曾心属于南国,可惜太子欺辱于我我诬陷于我;于是我便心属木兰,带着我的木兰小国一统天下 不知这个答案太子可还满意。”撒太子从未想过炅先生会毫不避讳的承认心属木兰。当下也无话可说,只是闭上眼希望炅先生快点用剑穿透他的胸膛。
穿心之痛还未曾感受身边就传来一声冷哼
“太子啊太子,我怎么会一剑结束你的生命,当初太子用计给湖国公主下毒,并栽赃于我,如今这笔帐也该还了,这毒是我亲手配置,用来送走太子在合适不过,太子请吧”
眼前的瓷瓶乘着如三年前同样的黑紫色的毒,撒太子接过瓷瓶一饮而尽,不过一瞬撒太子就七窍流血,一刻钟的功夫,人就断气了。炅先生算着时间看着撒断气了,才一字一句的说“太子殿下,我曾心属于你”
这句话大概是说给三年前撒太子大婚那日的炅谋士,也像是给六年前撒与鬼家结亲那日的炅谋士。
炅谋士已经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了撒太子,也许是八年前初见时。他们的初见虽然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但那个鲜衣怒马的明艳少年郎。仍是带着风雪闯入了他的心中。
又或许是六年前他教导撒太子迎娶鬼家的小姐为侧妃时,撒太子红着眼眶质问时。
那时的太子已经褪去的身上的稚气,也更有野心,他养了一群死侍,也开始从老皇帝手上夺权,那时的他需要鬼侧妃一组助力,但撒太子死活不肯娶鬼侧妃,少年人的倔强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他们好像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太子殿下,我们需要鬼侧妃的兄长,我们更需要鬼族的助力,他们手握兵权,有兵才能有底气。”他还记得那话出口时撒太子什么也没说,他也没起身,就是直直的跪着。
也不知跪了多久,只记得撒太子血红的双眼,那天之后撒太子果然乖乖的主动向老皇帝求娶鬼,但只给了侧妃之位。荒唐至极,那时的我这么想如今的炅谋士仍旧这么想。
撒太子大婚之日,炅谋士称病缩在自己的院子中大婚前一日降了雪红砖白瓦的小院里只剩竹子的翠绿,坐在院子里的小亭子中,饮着上好佳酿,炅谋士很少喝酒,酒会麻痹他的思维,但今日的酒却让他的思维越来越清晰,大脑不受控制的去想撒太子的婚礼,想到他正在与别人拜天地,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千杯不醉也要折在这里又遑论是平日滴酒不沾的炅先生。
等炅先生再次醒来就是撒太子焦急的在指挥太医给他熬药,撒太子身上是大红的喜服,大红的颜色刺的他眼疼索性就别过眼不再看他。
那日坐在凉亭顶着风雪饮酒让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一联昏昏沉沉了半个月,中间又反反复复的高热,终于是稳定下来了,从小带下来的痨病也加重了不少,从前只是受寒会磕如今近乎是三步一咳,严重时还会带血。
关于醉酒那天的记忆也不太清晰,仅有的片段是撒太子的双手解开了不知谁人的衣袍,后面的事记不清了,“大概是酒醉闯进了太子的婚房,扰了他于鬼侧妃的洞房花烛”炅先生按下心里的另一种猜测,不断的寻找证据以证明自己的确实是误入了新婚燕尔的婚房,但这种自我麻痹,自我安慰很快就被公主的到来打破。
湖国公主和亲的当天身为谋士他并没有推脱,他一身白衣立于太子身侧,白衣似雪在一片红中更加显眼,他们一同接受来宾的祝贺,向来宾敬酒,就像是他们才是婚礼的主角。
那时的炅先生意识到自己对于太子不只是手足之情,对于撒太子的情爱似乎有了于一统天下的野心并肩的能力,这对于炅先生来说是不允许的,想身居高位,就要先放下心中的情爱,斩断一切可能成为软肋的存在,因此他对于撒太子忽冷忽热,今日所作所为也不过是让自己彻底放下,斩断情丝,重新成为那个无情无义的操纵者。
后来公主遇刺狄仁白造访,事情的一切摆在眼前,操纵者被傀儡操纵,炅先生身陷囹圄,被撒太子困在了太子府中,但撒太子没有断绝炅先生与外界的联系,但也仅仅是信息不闭塞,他阻止不了撒太子的行动,三年时间撒太子背着炅先生架空了皇帝的权利圈养了数千精锐,从鬼家夺回了兵权,并趁机将毒害湖国公主的罪名扣在木兰以及西域六国身上,他护住了木兰,任由湖国将怒火倾注于其余五国。
与南国相持平的湖国因为继承人私斗和对西域五国的宣战民不聊生,各地起义层出不穷,国家也很快就落败。似乎什么也抵挡不了撒太子一统天下,炅先生之前精心布置的局面被撒太子一把利刃斩断,炅先生本人成了他的金丝雀,和满足xing欲的工具。为了防止他逃走,撒太子在炅先生的脚踝上绑了铁链,除了与他一起行动和在床上,撒太子不会解开脚链,即便两人已经撕破脸站在了两个对立面上,撒太子依旧是好好养着他在征战的同时寻访西域名医,无法医治就血流成河
他似乎疯魔了,但那正好,前些天太医诊治时说炅先生的病无法医治且只会越来越严重,炅先生借这个机会联系了在太子府的眼线,准备逃离南国,会木兰主持大局。
炅先生看准了三日后也就是三月二十九,这天对于撒太子很重要,这两年来每到这天他都会独自一人饮酒,带到三更半夜才会到太子府来折腾炅先生,炅先生不知道这天对他来讲有什么重要的,但这是个好机会。
果然等到三月二十九那天,他成功了,炅先生顺利的离开了太子府,顺利的炅先生自己都觉得奇怪,但他们一路周转躲藏,出了南国,通缉令才姗姗来迟。
就像是撒太子有意放走炅先生,但炅先生回到木兰后就知道为什么了,木兰在他回来之前被南国的精锐攻破,木兰成了一座死城毫无人气,入目除了断壁残垣便是尸体,看到了木兰的惨状后炅先生对撒太子的爱就消失殆尽了,他们之间竖起了一座高墙,由木兰国居民的尸体垒砌成的高墙。
心中的爱意转化成了无尽的挫败和滔天的恨意,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在无任何可能,只剩你死我活一条路可走。炅先生不顾自己的身体,三年时间将支离破碎的山河恢复,自己也只是苟延残喘,每活一天都是从阎王手里抢来的,但他仍旧是死撑着,亲手送撒太子离开人世间。撒太子的离开代表着炅先生在这世界上最后的牵挂也走了,他的身体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落,原本还可以骑马射箭,上阵杀敌的身体,如今走两步都会停下来咳,只是三天的时间,炅先生就只能躺在床上安排后世,后世的继承者是他从废墟里找到的木兰皇室的遗孤,那个孩子眉眼间有些像撒太子年少时,但气质确实年少的炅先生身上独有的温润的气质。
传位昭书下达的两天后,炅先生走了,死在了他于撒太子初见的竹林,身上是撒太子送的貂皮大氅,也许是为了黄泉路上遇见撒太子时对方能认出他。
炅先生走后小皇帝在曾经撒太子的太子府搜出了一份遗书
先生如果不是山河破碎,那么我想带着你隐居到我们初见的地方,我为你寻找名医好好养病,我们可以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没有性命之忧,只有我和你。如果先生想要这样的生活,就穿着那件大氅来找我,我在黄泉路上等你,我可以一直等,先生啊,我的先生死在你的手下我不后悔,屠了木兰我也不悔。
标签: 山河破碎 友谊长存 千杯不醉 身陷囹圄 一统天下 闲云野鹤 莫名其妙 血流成河 无话可说 一字一句 昏昏沉沉 自我安慰 独自一人 支离破碎
X 关闭
X 关闭